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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书周货郎裴小妹重生女主:重生撕破状元皮 重生女主:重生撕破状元皮小说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8 16:10:20    

第1章花轿猛地一顿,我额头撞上轿壁。疼。不是梦。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,血珠渗出来。

大红盖头下,我盯着那点猩红笑了。原来阎王殿里那碗孟婆汤是掺水的。

喜乐声刺得耳膜发胀。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调子,连吹唢呐的肺活量都没变。轿帘掀开时,

我数着裴府门槛上的裂纹——第三条裂缝里还卡着那年我亲手塞进去的铜钱。

\"新娘子跨火盆喽!\"我故意踩歪半步。绣鞋边缘燎出焦痕,人群发出夸张的惊呼。

盖头缝隙里,看见裴玉书假意来扶的手。骨节修长,指甲缝里还沾着墨渍。

前世我就是被这双手推进地狱的。喜堂上拜天地时,我盯着裴玉书后颈的痣。上辈子洞房夜,

他说这是文曲星下凡的印记。现在我只想用金簪捅穿它。

\"礼成——\"盖头被秤杆挑起的瞬间,我飞快垂下睫毛。烛光里裴玉书的脸像刷了层釉,

连假笑的角度都和记忆中分毫不差。他身后探出张鹅蛋脸,裴小妹捧着枣糕冲我眨眼。

\"嫂嫂吃甜糕。\"我咬了一口。桂花瓣下藏着苦杏仁味。果然还是老配方。合卺酒端上来时,

我手腕一抖。琉璃盏砸在地上,酒液溅湿裴玉书崭新的官靴。他眉头跳了下,

又立刻换上体贴模样:\"娘子紧张了。\"宾客们发出暧昧的笑。我低头绞着帕子,

看他在众人面前表演温柔夫君。前世这晚他灌了我三杯酒,第二天我头疼得差点错过敬茶。

红烛烧到第三更时,裴玉书终于鼾声如雷。我盯着床顶的百子帐,数到第一百个胖娃娃,

轻轻抽出被他压住的衣袖。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照在博古架第二层的青瓷瓶上。

我踮脚转动瓶身,暗格\"咔嗒\"弹开。霉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,

那叠策论草稿用红绳捆得整整齐齐。最上面那页还沾着胭脂印。是我前世熬夜口述时,

困得撑不住脸蹭上去的。窗外传来打更声。我摸出袖中准备好的赝品,把真迹塞进贴身荷包。

转身时裙角勾倒花瓶,裴玉书在梦里咕哝了一声。\"夫君要喝水么?\"我柔声问。没有回应。

我站在床边看他睡相,月光把他睫毛投下的阴影拉得很长。多像个人啊。五更天时,

陈姨娘派来的丫鬟在门外咳嗽。我迅速躺回喜被里,把荷包压在后腰。冰凉的绸缎贴着皮肤,

像条随时会醒的蛇。\"少夫人该梳妆了。\"铜盆里的热水腾起白雾。我盯着水面晃动的倒影,

二十二岁的苏锦娘,眼角还没有长出细纹。裴小妹蹦进来往我鬓边插海棠花:\"嫂嫂真好看。

\"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水头很足,是我前世嫁妆里最值钱的那对。

我按住她要抽回的手:\"小姑喜欢就戴着吧。\"反正三个月后,

李御史会在殿试现场打开我送的密信。梳头娘子扯疼我头皮时,我笑出了眼泪。

第2章铜盆里的热气扑在脸上,我数着梳齿刮过头皮的次数。裴小妹在旁边叽叽喳喳,

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叮当响。\"嫂嫂的头发真顺。\"她手指**我发间,突然\"哎呀\"一声,

\"这根金簪要掉了。\"我按住她的手。铜镜里看见她袖口闪过银光,

是我妆奁里那支累丝嵌宝的簪子。前世她也是这样,每天从我这儿顺点小物件,

最后连嫁妆箱子都搬空了。\"小姑帮我收着吧。\"我拔下簪子**她发髻,

\"配你今儿的杏黄衫子正好。\"她耳朵尖红了,蹦跳着去掀我的首饰盒。梳头娘子撇撇嘴,

我往她手里多塞了块碎银。陈姨娘进来时带着股药香。她身后丫鬟端着黑漆托盘,

两碗汤药冒着热气。\"少夫人昨夜辛苦了。\"她眼角堆出笑纹,\"这是老夫人赏的补药。

\"我盯着碗沿的釉色。前世这碗药让我咳了半个月,后来每天晨起都要喝,直到咳出血。

\"妾身先给公婆送去。\"她转身时裙摆扫过门槛,我猛地站起来。\"姨娘当心!

\"我左脚绊右脚扑过去,托盘\"哐当\"砸在地上。药汁泼在青砖缝里,立刻泛起白沫。

苦杏仁味窜上来,和我上辈子吐在帕子上的血一个味。满屋子人手忙脚乱。

我趴在地上捡碎瓷片,趁机把沾了药渣的帕子塞进袖袋。裴小妹突然尖叫:\"嫂嫂的手!

\"血珠从指尖冒出来。陈姨娘要来查看,我缩回手:\"不妨事。\"血抹在裙褶上,

像朵歪歪扭扭的梅花。去正院的路上,裴小妹一直摸发髻。我知道她在确认那支银簪,

就像确认前世从我这儿偷的每样东西。拐角处她突然崴脚,整个人撞向我。

妆奁钥匙从腰间飞出去,铜锁砸在石板上\"当啷\"一声。我的胭脂水粉撒了满地,

那盒西域螺子黛滚进草丛。\"对不起嫂嫂!\"她蹲下去捡,袖口里叮叮当当响。等她站起来,

我那对珍珠耳坠不见了,换成两个褪色的银丁香。我弯腰帮她拍裙子灰,

趁机摸走她荷包里的纸条。展开瞥见\"庆云班柳郎\"几个字,墨迹还没干透。

前世她偷我嫁妆养的那个戏子,就是庆云班的台柱子。正堂里茶已经凉了。

老夫人腕上的佛珠转得飞快,我知道这是不耐烦。上辈子我在这跪了半刻钟,

膝盖上的青紫半个月才消。\"新妇给公婆敬茶。\"我举着茶盏的手很稳。

裴老爷接茶时咳嗽两声,痰盂里带着血丝。陈姨娘立刻递上新熬的药,

我闻见熟悉的苦杏仁味。\"这方子吃了半年也不见效。\"老夫人皱眉。我低头数地砖花纹,

想起前世裴老爷死后,陈姨娘连夜搬空了库房。回门马车经过周记绸缎庄,我故意掀开车帘。

柜台后头的年轻人抬头,和我视线对上时愣了下。前世他饿晕在我陪嫁庄子门口,

我给他本钱跑商,后来他成了皇商。马车突然颠簸,我袖袋里的药渣帕子掉出来。

裴小妹伸手要捡,我抢先一步踩住。\"脏了就不要了。\"她撇撇嘴,转去玩腰间的穗子。

那是我嫁妆里冰蚕丝编的,现在缠着她不知从哪弄来的劣质玉坠。经过醉仙楼时,

二楼传来琵琶声。裴小妹脖子伸得老长,我顺着她视线看见个戴幞头的侧影。

前世她就是在戏园子认识柳郎,后来偷我金镯子给他赎身。到家我直奔净房。

从暗袋里取出药渣包好,连同那张纸条一起塞进恭桶暗格。这是前世我藏私房钱的地方,

连裴玉书都不知道。晚膳时陈姨娘亲自布菜。她给我舀的汤特别稠,底下沉着些褐色渣滓。

我假装手滑,汤碗扣在她绣鞋上。\"哎呀!\"她跳起来抖裙子。我盯着她腰间晃动的钥匙串,

最细那把是通库房的。前世她说要帮我收嫁妆,转头就把钥匙给了裴玉书。

裴玉书回来时带着酒气。他官服下摆沾着墨,袖口却是胭脂色。上辈子他说是朱砂,

后来我在他同僚小妾房里见过同色口脂。\"娘子在看什么?\"他凑过来,呼吸喷在我耳后。

我数着他衣领上的唇印,不多不少三个,和前世纳妾的数量一样。烛芯\"啪\"地爆响。

我取下金簪挑灯花,尖头对准他咽喉晃了晃。他醉醺醺地笑,

完全没发现博古架上的青瓷瓶转了个方向。更鼓敲过三响,我摸出妆台夹层的银票。

这是今早当掉翡翠镯子的钱,比前世被裴小妹偷走时多当了二十两。窗根下传来窸窣声。

我吹灭蜡烛,从窗缝看见裴小妹提着裙子往后院跑。她发间银光一闪,是我那支累丝簪子。

月光照在妆奁上,空了一大半的格子像张开的嘴。我摸了摸荷包里的药渣,

明天该去拜访李御史的夫人了。第3章回门这天,天刚亮我就醒了。枕边空着,

裴玉书昨夜又宿在书房——和前世一样,说是备考,实则不知在哪个粉头屋里。

我摸出藏在枕下的荷包。药渣已经晒干,和那张写着\"庆云班柳郎\"的纸条捆在一起。

博古架上的青瓷瓶转回原位,裴玉书果然没发现策论被调包。梳头时故意扯落几根发丝。

裴小妹蹦进来时,我正对着铜镜叹气。\"嫂嫂想家啦?\"她眼睛往我妆奁上瞟。最上层空了,

那对鎏金镯子昨晚就不见了。马车经过周记绸缎庄,我喊车夫停下。\"给母亲扯块料子。

\"我扶着裴小妹下车,\"小姑也挑些。\"柜台后的周货郎抬头,瘦得颧骨凸出。

前世他饿晕在我庄子前时,也是这副模样。我假装看布料,

手指在柜台下比了个三——我们约好的暗号。\"后头有新到的蜀锦。\"周货郎掀开帘子。

裴小妹正摸着一匹浮光锦,我推说头晕,让她自己先挑。库房霉味很重。

我飞快掏出荷包:\"药渣和策论都在里头。\"周货郎刚接过,外间突然传来裴小妹的尖叫。

\"嫂嫂!这匹料子勾丝了!\"脚步声逼近。我一把将周货郎推进衣柜,扯乱衣襟倒在布堆上。

库房门被撞开时,我正揉着太阳穴**。陈姨娘的贴身丫鬟叉腰站在门口。她眼睛像钩子,

在我和周货郎之间来回扫。\"少夫人好雅兴。\"她撇撇嘴,\"回门日偷会情郎?

\"我抓起剪子对准喉咙:\"你再污我清白,我立刻死在这儿!\"手抖得厉害,

剪子尖划破皮肤。血珠滚到领口,像颗红珊瑚扣子。丫鬟脸色变了。

我赌她不敢闹出人命——陈姨娘还要靠我嫁妆养家呢。\"浪蹄子。\"她扭头就走,

故意踢翻染料桶。靛蓝泼了满地,像我前世被休那日摔碎的瓷瓶。周货郎从衣柜钻出来,

脸色煞白。我塞给他一锭银子:\"去城南找李御史家采买,就说苏**推荐的。\"回马车上,

裴小妹抱着三匹绸缎。浮光锦下露出我妆奁里那对鎏金镯子。我假装没看见,

问她:\"刚才那丫鬟来说什么?\"\"她说...\"裴小妹眼珠转了转,

\"说姨娘让你回去试新药。\"我笑了。前世这碗药让我小产,裴玉书却骂我连孩子都保不住。

到家直奔祠堂。供桌下有个暗格,是我前世藏私房钱的地方。刚把周货郎给的收据塞进去,

背后传来咳嗽声。裴老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。

他盯着我膝盖位置的青砖——前世我在这儿跪了三天三夜,就因为弄丢裴玉书一块玉佩。

\"父亲安好。\"我福了福身。他喉结动了动,突然吐出口黑血,正溅在我裙摆上。

陈姨娘冲进来时,我正用帕子按着裴老爷人中。她一把推开我,药碗怼到老人嘴边。

我闻见熟悉的苦杏仁味。\"滚出去!\"她脖子涨得通红。我退到门外,

听见裴老爷嘶哑的喊声:\"毒...毒妇!\"晚膳时裴老爷没露面。

陈姨娘给我盛的汤特别香,底下沉着些肉渣。前世她说是鹌鹑,后来厨娘告诉我,

那是打胎用的斑蝥。汤勺突然被按住。裴玉书不知何时回来的,官服领口沾着口脂。

这次是石榴红,比他上个月带回来的清倌人用的颜色深。\"娘子脸色不好。\"他手指冰凉,

像蛇信子划过我手腕,\"可是今日回门累着了?\"我抽回手,汤洒了半碗。

他袖口滑出张纸条,隐约看见\"庆云班\"三个字。前世他骂裴小妹败坏门风,

自己却偷偷去捧柳郎的场。更鼓敲过二更,我摸出妆台暗格的银票。

周货郎的收据上盖着李御史家的私印,这是前世没有的变数。窗外传来窸窣声。我吹灭蜡烛,

看见裴小妹提着裙子往后院跑。她发间银光一闪——是我的累丝簪子,

簪头还缠着根男人用的绛色发带。月光照在妆奁上,空荡荡的格子像张开的嘴。

我摸了摸袖中的剪子,明天该去会会这位柳郎了。第4章剪子尖在袖袋里发凉。

我盯着裴小妹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身影,转身从后门溜出去。夜风里飘着脂粉香,

混着酒糟的酸味。庆云班在西角巷。前世我跟着裴小妹来过一次,

那柳郎捏着嗓子唱《牡丹亭》,眼睛却往台下女眷身上瞟。戏园子门口挂着褪色红灯笼。

我裹紧斗篷,往看门小厮手里塞了块碎银。\"柳老板在吗?

\"小厮掂了掂银子:\"柳老板今儿有贵客。\"他下巴往二楼包厢一扬,\"裴大人包了场。

\"我笑了。裴玉书前脚说我身子不适,后脚就来捧戏子。二楼传来琵琶声,

夹着男人黏腻的笑。是裴玉书在夸柳郎\"色艺双绝\",和前世夸他小妾一个词儿。

后台堆满戏服。我摸到柳郎的妆台,铜镜边搁着个荷包——裴小妹的针脚我认得,

鸳鸯眼睛绣得像斗鸡。荷包鼓鼓囊囊,倒出来是那对鎏金镯子,还有张当票。

当票上的日期是昨天。我凑近油灯看,柳郎当掉了裴小妹送他的玉佩,换了二十两银子。

票根背面画着交颈鸳鸯,落款\"玉娘\"。门外传来脚步声。我闪到衣箱后,看见柳郎晃进来。

他脸上油彩没卸净,活像剥了半截皮的桃子。腰上系着绛色汗巾,

和裴小妹发间那根发带同色。\"心肝儿等急了吧?\"他对着铜镜挤眉弄眼。

我从箱缝看见裴小妹扑进来,钗环乱响。\"你骗我!\"她嗓子尖得刺耳,\"那对镯子呢?

\"柳郎搂住她腰:\"急什么?\"他手指往她衣襟里钻,

\"裴大人刚赏了五十两......\"我退到窗边。竹梯吱呀响,

有个戴帷帽的女人正往上爬。石榴红裙角扫过梯子,是裴玉书上个月赎的那个清倌人。

回到裴府时天已泛白。我摸出妆台最里层的巴豆粉,掺进安神汤里。

这包东西原本给陈姨娘准备的,现在倒更适合裴小妹。\"嫂嫂!\"她撞开门时眼睛肿得像桃。

发髻散了一半,累丝簪子歪歪斜斜插着。我递上汤碗:\"做噩梦了?\"她抢过碗咕咚灌下。

汤勺磕到牙齿,巴豆粉沉在碗底的那部分溅到她前襟。前世她在我安神汤里加朱砂,

害我夜夜惊悸。\"柳郎他......\"她突然捂住肚子,脸色发青,\"茅、茅房!

\"看着她提着裙子狂奔,我打开她的荷包。里面只剩三文钱和半盒口脂。当票不见了,

想必是落在柳郎那儿。午时陈姨娘派人来请。正院里摆着药炉,她正在煎新配的方子。

\"听说小妹病了?\"她搅着药罐,勺底刮出刺耳声响,\"你给的安神汤?

\"我盯着药罐里翻滚的黑汁。前世这服药下去,我咳了三个月血。

现在罐子里飘着白花蛇舌草,是打胎用的猛药。\"姨娘辛苦了。\"我端起茶盘,

\"我给小妹送些蜜饯。\"茶盘下粘着当票一角。我走到半路拐进祠堂,把当票塞进暗格。

周货郎的收据还在,旁边多了张纸条:\"李大人已验\"。傍晚裴玉书怒气冲冲回来。

他官服下摆沾着泥,像是摔过。书房传来砸东西的声音,接着是裴小妹的尖叫。\"**!

\"砚台砸在门框上。我站在廊下数碎瓷片,一共七声脆响。

和前世他发现柳郎勾搭清倌人时一样。更衣时发现妆奁又空了。这次少的是那套红宝石头面,

裴小妹惦记半年了。我拔下她送我的木簪——里面是空的,藏着张字条:\"明晚三更,

柳巷\"。我烧了字条。灰烬落进香炉,像一群黑蝴蝶。前世我就是这样被引去抓奸,

反被诬陷私会情郎。二更鼓响,裴小妹房里传来**。巴豆粉该起效了。

我端着掺了蒙汗药的甜汤去敲门,她缩在床上像只虾米。\"嫂嫂......\"她嘴唇发白,

\"我错了......\"我扶她起来喝汤。她手腕上戴着我的金镶玉镯子,

内侧刻着\"苏\"字的地方被磨花了。\"睡吧。\"我掖好被角,\"梦里什么都有。

\"月光从窗缝漏进来,照在她枕边。有张当票露出一角,是柳郎当掉的那块玉佩。

我抽出来对着光看,当铺印章模糊不清,但\"裴\"字还认得。回到房里,

我从恭桶暗格摸出药渣。陈姨娘今天煎的药特别臭,我包了一撮藏在这儿。

院墙外传来打更声。三更了,柳巷那边该有好戏看。我吹灭蜡烛,

听见前院传来裴玉书的怒吼和女人的哭声。妆台上还剩一支银簪。我把它**发髻,

明天该去拜访李夫人了。周货郎说,御史大人最近在查科场舞弊案。

第5章银簪在晨光里发冷。我对着铜镜调整角度,确保能随时**。

裴小妹昨夜折腾到四更天,现在屋里静得像口棺材。正院飘来药味。陈姨娘又在熬那锅黑汤,

火钳碰着药罐叮当响。我故意绕到厨房后窗,看见她往罐子里撒了把白粉末。

\"父亲昨夜咳血了。\"我抱着汤婆子走进去,\"姨娘辛苦。\"她手一抖,药勺磕在罐沿上。

\"少夫人起得真早。\"她眼角抽了抽,用身子挡住药罐。

我凑近看了看:\"这白花蛇舌草放多了吧?\"手指在灶台边缘一蹭,沾了点白色粉末,

\"城南别院的张大夫说,这药过量会要人命。\"陈姨娘脖子上的青筋突起来。

我继续搅着汤婆子:\"父亲最近总去别院,

说是找张大夫看病......\"药勺\"咣当\"掉在地上。她弯腰去捡,后颈渗出冷汗。

前世我发现她下毒时,她也是这副表情。\"少夫人别听人胡说。\"她嗓音发紧,

\"老爷是去收租......\"我往汤婆子里添热水:\"昨儿账房先生也这么说。

\"热气模糊了我的笑,\"他说姨娘常去别院对账,一呆就是整日。\"铜壶突然尖叫。

陈姨娘打翻了刚煎好的药,黑汁泼在裙摆上,像条扭曲的蛇。她顾不上擦,

提着裙子就往外跑。午时老夫人派人来传话,说老爷病重。我端着参汤进去时,

陈姨娘正用帕子给裴老爷擦汗。帕子角绣着并蒂莲,

针脚歪歪扭扭——和柳郎妆台上那个荷包一样的手艺。\"姨娘歇会儿吧。\"我接过帕子,

\"您眼睛都熬红了。\"帕子沾了汗,洇出淡黄色。我凑近闻了闻,有股苦杏仁味。

前世她就是这样,把毒掺在汗巾上,让裴老爷慢慢吸进去。裴老爷突然抓住我手腕。

他指甲发紫,在我皮肤上抠出月牙印。\"城南......\"他喉咙里咕噜响,

\"账本......\"陈姨娘猛地扑过来。她撞翻药碗,褐色的药汁泼在锦被上。

\"老爷糊涂了!\"她尖声说,手指死死掐着裴老爷肩膀。我掰开她手指时,

发现她掌心有四个深紫色的月牙痕——和裴老爷指甲形状一模一样。傍晚周货郎来送绸缎。

我让他在偏厅等着,自己摸进账房。最底层的抽屉锁着,锁眼里有新鲜划痕。

我用簪子拨了拨,找出一本蓝皮账册。账页间夹着张当票,是庆云班的印。

背面写着\"玉娘\"两字,墨迹还没干透。我撕下当票,把账册塞回原处。

刚出账房就撞见裴玉书。他官服皱巴巴的,领口沾着胭脂。这次是桃红色,

比清倌人用的艳些。\"娘子去哪了?\"他眯着眼看我。酒气混着脂粉香,熏得人头晕。

我举起手里的料子:\"给小妹挑衣裳。\"月白色的软烟罗抖开来,正好遮住我袖口的灰尘。

他哼了一声,摇摇晃晃往书房走。路过荷花缸时,他吐了口痰。痰里带着血丝,

在清水里化开像朵红梅。三更梆子响过,我换上粗布衣裳。周货郎在后门等着,

手里提着盏没点亮的灯笼。\"里正大人睡下了。\"他压低声音,

\"我跟他说明日收地租......\"我塞给他一块碎银子:\"现在就去请。

\"银子背面刻着\"周\"字,是前世我给他的第一笔本钱。城南别院黑灯瞎火。

我们蹲在墙根下,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碎裂声。

陈姨娘的嗓子又尖又利:\"老不死的把地契藏哪了?\"男人的声音含糊不清。接着是推搡声,

布料撕裂声。周货郎的手在抖,灯笼纸哗啦响。\"再等等。\"我按住他胳膊。

墙头冒出个黑影,是陈姨娘的心腹丫鬟。她提着裙子往后院跑,发髻散了一半。

正房里突然爆出尖叫。我踢开院门时,陈姨娘正骑在账房先生身上扯他头发。两人衣衫不整,

地上散着账本和地契。\"杀人啦!\"我扯开嗓子喊。周货郎适时点亮灯笼,

里正带着衙役冲进来时,陈姨娘还保持着扯头发的姿势。账房先生脸上全是血道子。

他怀里揣着裴家田契,裤带上系着绣并蒂莲的荷包。陈姨娘的绣鞋掉了一只,

露出染红的裹脚布。\"误会......\"陈姨娘松开手。账房先生趁机爬起来,

裤子滑到脚踝。里正\"啧\"了一声,转头看我。我捂着脸\"晕\"了过去。倒下的瞬间,

看见周货郎把什么东西塞进了里正袖袋——是那张庆云班的当票,背面朝上。回府路上,

周货郎小声说:\"李大人问策论的事......\"我折断一根柳枝:\"告诉他,

殿试前夜来取。\"柳枝断面渗出汁液,粘在手上像血。裴府正门大开。

裴玉书提着灯笼站在台阶上,脸色比纸还白。他身后跪着裴小妹,头发乱得像草窝。

\"娘子去哪了?\"他声音发颤。我亮出手里的药包:\"给父亲抓药。\"药包上沾着泥,

是从别院花盆里现挖的土。他盯着我看了很久。灯笼照着他半边脸,眼下青黑一片。

最后他侧身让开路,像截被虫蛀空的木头。路过祠堂时,我摸了摸暗格。账册还在,

旁边多了张纸条:\"柳郎已招\"。月光照在回廊上,像铺了层盐。明天该腌肉了,我想。

裴家这块腐肉,该好好腌一腌。第6章腌肉的粗盐还剩半缸。我舀了一勺撒在回廊上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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