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抖音)柳叶书声 主角林墨沈砚

《柳叶书声》是由作者“要一碗茴香豆”创作编写，小说男女主人公是林墨沈砚，其中主要情节是：书页轻轻颤动，像在叹息。林墨忽然注意到，封面内侧有个极淡的焦痕，形状像半片柳叶。……

书页里的回声林墨第三次在闭馆前检查三楼古籍区时，

那本深蓝色封皮的书又出现在了C区第三排。书脊上没有字，

皮质封面摸起来像晒过太阳的旧羊皮，边角却簇新得不像存放了半个世纪的藏品。

她记得上周刚把它归档到特藏库，编号是“丙-73”，登记卡上写着“清光绪年间抄本，

内容待考”。“奇怪。”她踮脚把书抽出来，指尖刚碰到封面，馆外的梧桐叶突然簌簌作响，

明明窗外的风是静止的。书页毫无征兆地翻开，停在某一页，

泛黄的宣纸上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星图，像被孩童随手涂抹过，却又隐隐透着某种规律。

林墨的呼吸顿了顿。她分明记得，上周检查时，这本书的内页全是空白。“你也看得到？

”一个很轻的声音，像浸在水里的棉线，若有若无地擦过耳畔。林墨猛地回头，

古籍区只有一排排顶天立地的书架，阳光从高窗斜切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，

尘埃在光里缓慢翻滚，没有第二个人的影子。她捏着书脊的手指有些发紧，转身想把书合上，

却发现那页星图正在变化——朱砂线条像活过来的蚯蚓，慢慢游走、重组，

最终连成一个她莫名熟悉的形状。像她外婆去世前总在院墙上画的符号，说是能“引魂”。

“别碰那个符号。”声音又响起来，这次清晰了些，带着点少年人的慌张，

“碰了……会被缠上的。”林墨的指尖悬在半空，心跳撞得肋骨发疼。

她是市立图书馆的古籍管理员，每天和虫蛀的线装书、褪色的拓片打交道，不信鬼神之说，

但此刻后颈的汗毛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。“你是谁？”她尽量让声音平稳，

目光扫过书架间的阴影，“出来。”“我在书里。”声音带着苦笑，“或者说，

我就是这本书。”书页突然剧烈翻动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，像是在**。最后停在扉页，

空白的纸上慢慢渗出一行墨字，墨迹未干，晕开浅浅的水痕：“我叫沈砚，光绪二十六年，

困在这里了。”林墨盯着那行字，指尖的温度仿佛被书页吸走了。光绪二十六年，

1900年，庚子国难。她想起特藏库的登记记录，

这本书的捐赠者备注栏写着“城南沈氏旧宅拆迁所得”。“你是沈家人？”墨字顿了顿，

然后慢慢散开，重组成新的句子：“算是吧。那年兵荒马乱，家里人让我带着这本书跑，

说能保命。结果跑到半路，被炮弹震落的横梁砸中……再睁眼，就只能看见书里的世界了。

书页轻轻颤动，像在叹息。林墨忽然注意到，封面内侧有个极淡的焦痕，形状像半片柳叶。

“这些年，没人能听见你说话吗？”“有过几个，”墨字写得很慢，“但他们要么害怕，

要么觉得是幻觉，很快就把书丢回书架了。你是第一个……愿意跟我说话的。

”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，晚风卷着落叶拍打玻璃窗。

林墨忽然想起外婆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的话：“有些东西看着是死的，

其实在等一个能听见的人。”她深吸一口气，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那行字：“沈砚，我叫林墨。

你……想出去吗？”书页猛地一震，墨字瞬间变得潦草，

像是写字的人手在发抖：“能出去吗？一百多年了，我以为……我永远都要困在这里了。

”林墨看着那行字，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软了。她拿起书，转身走向特藏库：“也许能。

我外婆懂些古法子，她留下的笔记里，好像提过‘解物缚’的术法。”书页发出细碎的声响，

像是压抑的欢呼。林墨抱着书穿过寂静的阅览区，夕阳的金辉透过走廊的窗户，

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。她没注意到，书脊上那片深蓝，正悄悄漫上一层浅淡的暖光。

闭馆的**响起时，林墨把书放进自己的帆布包。走出图书馆，

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拂过脸颊，她低头看了看包，里面传来轻微的、像是心跳的震动声。

“林墨，”沈砚的声音从包里传来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，

“外面……还是我当年看到的样子吗？”林墨抬头望向远处的霓虹，车流像发光的河，

在暮色里缓缓流淌。她笑了笑，轻声说：“不一样了。但很好，你会喜欢的。

”帆布包轻轻动了动，像是在回应。林墨加快脚步，走向地铁站，包里的书安静下来，

只有封面上的柳叶焦痕，似乎比刚才清晰了一点。她不知道解开“物缚”需要付出什么，

也不知道沈砚重见天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。但此刻，握着帆布包的手心传来的温度，

让她觉得，这个被历史尘封的秘密，或许该在她这里，迎来一个新的结局。

而那本深蓝色封皮的书里，沈砚看着林墨走过的路在书页上投下的模糊影子，第一次觉得，

困住他的不是书，是漫长时光里，无人听见的等待。现在，等待好像要结束了。

月圆旧屋里的相逢林墨把帆布包放在玄关柜上时，包带蹭过外婆的照片，

玻璃相框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她望着照片里老太太攥着朱砂笔的样子，

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外婆膝头听的故事——那些关于“物件记情”的老话，

当时只当是哄孩子的戏言，此刻却在心里沉甸甸地落下来。“你外婆……好像不是普通人。

”沈砚的声音从包里透出来，带着点试探，“我家以前也请过懂行的先生，说‘气’这东西，

得物件自己肯认主才算数。”林墨拉开书桌抽屉，蓝布包上的盘扣已经松了线，

解开时布料发出“沙沙”的摩擦声。三本线装笔记躺在里面，最上面那本的封皮缺了个角，

像是被虫蛀过，又被人用浆糊小心补过。她捏着泛黄的纸页翻开，外婆的小楷一笔一画，

透着股认真劲儿，只是写到“物缚解”那页时，墨迹忽然重了些，像是笔尖顿了很久。

“‘同源之物’，需与被缚者有生息相连，骨血、常用之物皆可……”林墨念到这儿，

指尖停在“常用之物”四个字上，“你当年常用的东西，除了这支笔，还有别的吗？

”书页沉默了片刻，才慢慢浮现几行字，比之前的字迹淡了些：“我有个琉璃盏，

是母亲留的，摔碎在逃亡路上了。还有块砚台，刻着‘守拙’二字，临走时塞在怀里，

后来……记不清落在何处了。”林墨合上书页，窗外的月光刚好爬上桌面，

在笔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。“先从槐树巷找起吧。”她把笔记拢回蓝布包，

“登记卡说书是从沈氏旧宅拆出来的，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。”第二天一早，

林墨特意换了双防滑的布鞋。老城区的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浸得发亮，

踩上去能闻到青苔混着泥土的腥气。槐树巷藏在两条主干道中间，

巷口的老槐树比她想象的更粗，树干上的刻痕被风雨磨得浅了，

凑近了才能看出是个歪歪扭扭的“砚”字，旁边还刻着个更小的“安”字。

“那是我妹妹刻的。”沈砚的声音忽然软下来，“她总说要跟我一起守着家，说等我及冠了，

就用我的新笔教她写字。”林墨站在槐树下，能看见树影里藏着的青砖灰瓦。巷子里很静，

只有几家老住户的窗台上摆着盆栽，月季和茉莉的香气混在风里。

她顺着沈砚描述的方向往里走，第七扇门是家茶馆，

门楣上的“沈家茶馆”木牌漆皮掉了大半，露出底下的木纹。“就是这儿。

”沈砚的声音发紧，“我家以前的大门，比这宽些，门环是铜的，我总爱用袖子蹭它，

蹭得发亮。”茶馆老板正蹲在门口涮茶杯，听见林墨问起沈家旧事，

直起身时围裙上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，晕开一小片湿痕。“沈家啊，”他用抹布擦着手，

“老辈人说，当年这巷子里就数沈家体面，有前后两进院子，后院还种着石榴树。

拆迁时挖地基，是挖出过个箱子，锁得严实，我们以为是金银，打开一看全是旧玩意儿，

就扔库房了。”库房在茶馆后院，搭着个简易的棚子，角落里堆着些旧桌椅，

樟木箱就放在最里面，上面盖着块褪色的蓝印花布。老板搬开箱子时，

林墨闻到一股混合着樟脑和霉味的气息，锁扣上的铜绿已经结了层壳，她试着掰了掰，

锁扣纹丝不动。“得用锤子。”老板转身去找工具，林墨蹲在箱子前，

忽然听见沈砚的声音：“箱子角上，有个小缺口，是我小时候摔的。

”她果然在箱角摸到块凹陷，边缘还留着木头的毛刺。锤子敲下去时，

锁扣“咔”地断成两截。林墨掀开箱盖，里面的锦缎已经变成深褐色，

上面摆着的东西让她愣了愣——除了铜长命锁、半块玉佩，还有个巴掌大的砚台，

砚台边角缺了块，正是沈砚说的“守拙”砚。旁边还放着个布偶，布头已经朽了，

露出里面的棉絮，却还能看出是个扎着小辫的姑娘模样。“是这个砚台！

”沈砚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还有……那是阿妹的布偶，

她走的时候没带走……”林墨拿起砚台，砚池里还残留着点墨渍，像是刚用过不久。

她忽然注意到，砚台缺角的地方，有个和书里、笔上一模一样的柳叶焦痕，只是颜色更深些。

“同源之物，可能不止一样。”林墨把砚台和笔都裹进手帕，指尖碰到布偶时，

布头簌簌掉渣，她赶紧放回箱里，“这些都得带回去。”回到家时，天已经擦黑。

林墨把书、笔、砚台摆在桌上，三样东西的焦痕在灯光下隐隐发亮，像是在呼应。

她翻开外婆的笔记，“物缚解”那页的下方，还有几行小字被红笔圈着：“需待月满之时，

借月华为引，置同源之物于阵眼，辅以朱砂画‘归’符……”“还要等月圆？

”林墨看着窗外的月牙，“今天才初三，得等十几天。”书页轻轻翻动，露出空白的内页，

这次没有写字，只有个小小的笑脸符号，用淡墨画的，边缘还带着点颤抖的毛边。“不急。

”沈砚的声音很轻，“这十几天，你能……多跟我说说话吗？说说外面的事。

”林墨忽然笑了。她从书架上抽出本城市画册，翻开第一页——是图书馆门口的梧桐大道，

秋天时叶子黄得像金箔。“你看，这是我上班的地方，那棵梧桐树，比你家的老槐树还粗。

”“树叶也会落吗？”“会啊，落满一地，扫起来能装好几车。”“那马车呢？

现在还有人赶马车吗？”“没有啦，现在人坐‘汽车’，四个轮子，跑得比马快多了，

就是会‘滴滴’叫。”林墨一页页翻着画册，从老城区的青瓦，

讲到新城区的玻璃楼；从手里的智能手机，讲到能飞上天的飞机。沈砚听得很认真，

偶尔会让书页发出“哗啦”的轻响，像是在惊叹。讲到深夜时，林墨打了个哈欠，

才发现桌上的砚台不知何时蒙上了层水汽，像是沾了泪。接下来的十几天，

林墨每天下班都会跟沈砚说话。她带他“看”菜市场的热闹，

讲卖豆腐脑的大爷总多给她半勺糖；带他“听”巷口的广场舞音乐，

说老太太们跳得比年轻人还有劲。沈砚也会讲他的过去——说妹妹总偷喝他的墨汁，

被先生罚站时会偷偷挤眼睛；说母亲绣的荷包上，也有片柳叶纹，说是能保平安。月圆那天，

林墨特意请了假。她按照外婆笔记里的图，用朱砂在桌上画符阵，画到第七笔时，

朱砂笔突然顿住，一滴朱砂落在符尾，晕开个小小的红点。“外婆说，画错一笔就得重画。

”林墨擦掉重画，指尖的朱砂染得指甲缝都红了，“她说‘归’符最忌急躁，

得让被缚者自己愿意走出来才行。”第三次画完时，月已经爬到窗中央。林墨把书放在阵眼，

笔和砚台分置两侧，三样东西的焦痕同时亮起红光，像三颗小小的星。她深吸一口气，

从抽屉里拿出绣绷针，针尖很细，碰到指尖时却让她猛地缩回手。“别勉强。

”沈砚的声音带着急，“林墨，我已经很满足了，真的——”“你看这砚台。”林墨打断他，

拿起砚台凑到灯下，“‘守拙’，你当年肯定是想守着家的吧？可家早就变了样子，

你该看看新的世界。”她攥紧针，轻轻刺破指尖，血珠渗出来时，

她忽然想起外婆说的“执信者”——大概就是信着“值得”二字吧。血珠落在书的焦痕上，

瞬间被吸了进去。符阵突然亮起暖光，书、笔、砚台同时震颤，砚台里的残墨慢慢浮起，

顺着光线缠上狼毫笔，笔尖的断口处竟慢慢长出新的毛锋。书页上的星图重新浮现，

朱砂线条不再是歪歪扭扭的，而是连成了条清晰的路，路的尽头，站着个模糊的少年影子。

“我好像……能走了。”沈砚的声音发飘，像被风吹着，“林墨，我看见阿妹了，

她在跟我招手……”林墨的眼前开始发花，指尖的麻木感顺着胳膊往上爬。她想说话，

却发不出声音，只能看着书里的影子越来越清晰——青灰色的长衫，袖口磨出了毛边，

手里还攥着片干枯的槐树叶，正是十三岁的沈砚。影子从书里走出来时，带起一阵风，

吹得桌上的画册哗啦啦翻页。沈砚站在月光里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又抬头看向林墨，

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子。“你的手……”他想碰她，又猛地缩回手，怕自己还是虚的。

林墨笑了笑，把手里的砚台递给他。他接过去时，指尖的温度透过砚台传过来，

真实得让人心头发酸。“你看，”她指着窗外，夜市的霓虹灯正亮起来，像打翻了的颜料盘，

“这就是现在的晚上。”沈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出去，嘴巴微微张着，

忽然指着远处驶过的汽车：“那就是……跑得比马快的东西？”“嗯，叫汽车。

”“那它会吃草吗？”林墨笑得直不起腰，沈砚也跟着笑，眼角的梨涡里盛着月光。

他们在客厅里站了很久，沈砚摸着台灯的开关，好奇地按来按去；翻着林墨的画册，

指着高楼大厦问“能住多少人”；看到手机里的照片时，惊讶地说“这东西比画儿还清楚”。

快到子时的时候，沈砚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轻声说：“要走了。

”林墨点点头，眼眶有点热。“这个给你。”沈砚把那片槐树叶递给她，叶子已经干硬，

却还带着点清香，“我娘说，柳叶能记路，以后……说不定还能再找到你。

”他的身影渐渐融进月光里，最后看了林墨一眼，像个要去远游的少年。

桌上的书已经变回普通的样子，深蓝色封皮失去了光泽，只有砚台和笔还静静地躺在那里，

砚池里的残墨，刚好映着窗外的一片月。林墨把槐树叶夹进外婆的笔记，

忽然发现笔记最后一页，有行极淡的字，像是后来添上去的：“等一个人，陪旧物走段新路，

也算圆满。”巷口的老槐树沙沙作响，像是有人在哼着百年前的调子。

林墨摸着砚台上的“守拙”二字，忽然明白，有些等待从来不是困局，

是为了在某个月圆之夜，能笑着说一句：“你看，世界真好。”琉璃映影，

家记续言沈砚消失后的第三日，林墨在整理茶馆库房带回的樟木箱时，

指尖触到了那个朽坏的布偶。布头已经脆得像枯叶，轻轻一碰就簌簌掉渣，

但布偶怀里还揣着个更小的东西——用油纸包着，拆开时，里面滚出颗琉璃珠子，蓝莹莹的，

像浸在水里的星子。“这是……”林墨把珠子放在灯下，

忽然听见沈砚的声音在耳边一闪而过，软乎乎的，带着孩童的雀跃：“阿兄你看，

这是先生送我的，说能照出影子呢。”她猛地抬头，客厅里只有座钟在滴答响，

砚台和笔安静地躺在书桌一角，砚池里的残墨已经干了，留下浅灰的印子。

林墨把琉璃珠放在手心，珠子凉丝丝的，对着光转了转，果然能在墙上投出个模糊的小影子，

像个扎小辫的姑娘。她忽然想起沈砚说过的妹妹，那个总爱跟在他身后，

偷偷在槐树上刻“安”字的小姑娘。“阿安……”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，

手心的珠子忽然发烫，烫得她赶紧松开手，珠子落在桌布上，滚到了外婆的照片旁边。

照片里的老太太依旧眼神清亮，指尖仿佛正对着珠子的方向。

林墨忽然想起外婆临终前的呓语：“物件记着的，不止是一个人……”接下来的日子，

林墨总在傍晚时拿出那片槐树叶。叶子已经彻底干透，脉络却愈发清晰，像幅微型的地图。

她试着把树叶放在砚台上，叶脉的纹路竟和砚台边缘的焦痕慢慢重合，发出极淡的光，

像谁在远处点了盏灯。“是在指方向吗？”林墨把树叶转向不同的角度，光的强弱会跟着变，

(抖音)柳叶书声 主角林墨沈砚 试读结束